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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批评家 | 丛治辰:有爱的文学批评

丛治辰 彭敏 中国作家网
2024-09-04

编者按


创作与批评,如鸟之双翼,车之双轴。文学创作的发展离不开文学批评的繁荣,离不开一代又一代文学批评家的付出。1998年,《南方文坛》推出“今日批评家”栏目,至今已推介百余名批评家。不同个性的批评家以其敏锐犀利、才情思力、灵动丰盈言说着“我的批评观”,上百篇文章累积形成了一种敏感鲜活、富有生气才情的批评文风。

现在中国作家网将这些文章重新集中推出,与大家分享,敬请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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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批评家

丛治辰(拍摄时间:2015年)


丛治辰,北京大学中文系副教授。1983年生于山东威海,2002年至2013年就读于北京大学中文系,分获文学学士、文学硕士、文学博士学位。2015年至2016年赴哈佛大学费正清中国研究中心访学。主要从事中国现当代文学与文化研究、当代文学批评等。著有《世界两侧:想象与真实》;译有《电脑游戏:文本、叙事与游戏》;在国内外期刊报纸发表研究论文及文学评论百余篇。获唐弢青年文学研究奖等多种奖励。中国作协会员,中国现代文学馆第三届客座研究员、特邀研究员,中国当代文学研究会副秘书长。




我的批评观


有爱的文学批评


丛治辰


在我生长的外省小城,人们普遍不喜欢奢谈日常生活之外的无用之物,认为有出息的孩子理应学好数理化,然后赚钱,当官,过好日子。至于数理化和赚钱之间有何必然关系,则在讨论之外。考虑到少年时代鄙人的数理化也相当了得,所以我最终选择成为一个文学从业者,乃是异于常人之举。用西方的说法,我是我们家族里的那只黑羊。


如此选择的根本原因当然在于,文学所带给我的快乐远非寻常事情可比。高中是我大量阅读长篇小说的时期,我至今仍记得那些伟大作品所带给我的快感,那是一种与生命深部呼吸振荡的激动,唯有荷尔蒙活跃时期与倾慕的女孩四目相接差可比拟,绝非叉开爪子数钱能够给我的。后来从读者尝试变为作者,写诗,写小说,过文学生活,最终搞研究和作批评,似乎都顺理成章。最近大家似乎格外喜欢讨论文学批评的责任和义务,但实不相瞒,我并不认为此事优先重要。就

我个人而言,之所以作批评,乃是因为我无比热衷和人谈论文学。这事虽不能说与学术责任和社会义务毫无关系,但首先得是源于个体生命的强烈诉求。如果一项事业连我自己都满足不了,哪里还有什么对于别人的担当?


如上所述,如果从事文学批评乃出于一种非如此不可的个人选择,那么很多问题就都不成其为问题。比如作家和批评家之间的关系问题:作家为自己高兴而创作,批评家为自己高兴而谈论作家的创作,各自高兴的事,尽管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但谁也不必巴结着谁或看不起谁。再比如真诚的问题:既然是为自己高兴而搞批评,为什么要不真诚?那岂非自己恶心自己?生而为人,如此与自己过不去,真是何必。与此相关的,据说有一个关于表扬与批判的问题,大意是说,现在的文学批评,表扬太多,而说坏话的几乎没有,大概是因为收了红包云云。关于此事我有四点看法:其一,有些流传甚广的说法我总觉得可疑,至少我从未参加过任何一个大家一味谄媚而不提出商榷的作品研讨会。其二,非常惭愧,本人所写批评也大抵以表扬为主,盖浮生若梦,为欢几何,何必花力气去读不值一读的作品?如果不幸读到了,又何必再花力气去批判?有那么多好作品还都读不完说不完哪。其三,在我看来,较之为表扬而表扬的文学批评,那些为骂而骂的所谓“酷评”恐怕对于“营造良好的艺术氛围”有更为恶劣的影响。前者至少可以鼓励孱弱的学步者勉力前行,在文学队伍已七零八落的今天,庶几算是一种正能量;而后者除了宣泄批评者的自得自恋,究有何用?其四,关于红包,我以为文学批评乃是一种脑力劳动,而根据某种广为人知的经济学原理,凡劳动者应有所得,热爱文学的人也需吃饭住房才能活下去继续热爱文学。当然红包应该拿得像鲁迅先生一样硬气:北洋政府发的薪水当然要拿,但是刘和珍君也是要纪念的。


不过,既经“后学”洗礼,以上提及的诸多词汇恐怕都要搁置起来重新审视。比如关于真诚,吾友黄德海就曾经追问:你所说的真诚是什么意义上的真诚?他进而言之:批评能否真诚,并非态度问题,而是能力问题。若循此例,我所说的那种对于文学的热忱当然也应被重新考量。对于文学的最初之爱,通常表征为莫可名状的直观感动;而后逐渐能够玩味文体之美,可以从技术层面理解最初那种感动如何被构造出来;再然后,习得更多关于文学的“知识”,开始懂得文学绝非纯然审美的对象,而能够将作品放置在不同的意识形态、理论框架与社会位置中去详加考察。很多人以为这样从普通读者到专业读者的转变,会造成文学的祛魅,令当初的纯然感动变得索然寡味;在我看来却恰恰相反:文学正是因为不断附丽的“知识”而能持续幻化出令人惊异的新鲜的美。若非如此,我对于文学如此长久的热忱也未免过于廉价了。20世纪80年代以降,随着诸多理论涌入,人们关于文学的认识所发生的变化,大致和我在个人成长中所经历的变化相仿佛。推演至今,据说出现了一种学院派的文学批评,饱受争议。很多人表示这种批评术语太多,看不太懂,这让我想起曾经也有人这样诟病朦胧诗。我想,那时朦胧诗的追随者们,如今一定已然拥有一个不同于此前诗歌阅读者的审美结构。


所以,尽管本文标题有媚俗之嫌,我想表达的意思却比心灵鸡汤要严肃一些。爱是宝贵的,也是困难的。我所说的“有爱”,当然是文学批评的基本前提,却也有着可供不断开掘丰富的深层空间。




文章刊登于《南方文坛》2015年第5期




批评家印象记


我有C君,鼓瑟吹笙


彭 敏


早在2002 年在人大读本科期间,就听说丛治辰大名。凭着一篇千字小文, 他在高中时斩获了贾平凹主持的“全球华人少年美文大赛”金奖,一时间风头无两。对我这种默默给新概念投稿结果杳如黄鹤的文学青年来说,无疑是大神级的人物。京城高校文学圈,那时颇为热闹,记不清在什么活动上截住他简单聊几句,就算认识了。


真正变得熟悉起来,是在我去北大读研之后。我们成了同班同学,宿舍仅有一墙之隔。


我平生自诩嗜书如命,买书如狂,进了丛治辰宿舍,才知道天外有天。如果在整个畅春新园评选藏书最多的宿舍,丛治辰的宿舍一定名列前茅。正如他的室友主要以大宝这个诨名行世,在北大,人们更习惯管丛治辰叫C君。C 君藏书铺天盖地,汗牛充栋。恰好大宝也是如此,不足十平米的小屋顿时左支右绌。到后来,连阳台和床底也盆满钵满,有好大几摞书实在无处容身,C 君只好将它们白天铺在床上,晚上睡觉时再挪到地下,如此日复一日,循环不疲。为了一夜安眠这样颠来倒去,我初时颇不以为然,直到后来读书偶然看到陶渊明的曾祖父陶侃运甓的故事,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小小习惯中还有这样的玄机! 


藏书人一大苦恼,恶客借书不还,时间既长不了了之。为杜绝此现象,C君藏书基本不外借,实在拗不过也须登记造册,并且三天两头微言暗讽,令人如芒在背,只有通过还书来息事宁人。如果封面稍有脏污或是内页不慎弯折, C君的脸色马上就会夹枪带棒,黑云压城。我曾借C君《枕草子》一册,其追逼之甚,后来我买房借人十几万大洋,也无过于此。经此一役,C君藏书无论多么风骚百态,我也决意不再染指。但没多久,在中文系遇一师妹,谈及向C君借书之难,师妹如梦初醒:糟糕,我借他几本书快一年了,事情一多竟然忘记, 这可如何是好…… 


在北大,有句话很“伤人”,说北大拥有一流的本科生,二流的硕士生, 三流的博士生。一般而言,高考便考上北大的同学进入研究生阶段,是不愿与我们这些外来者为伍的,心里面难免有种暗暗的骄傲在居高临下地俯瞰着。不过C 君却平易近人,很快与我们打成一片,还形成了一个几人小团伙,隔三岔五结伴出去看看话剧、青铜器还有花花草草啥的。


北大中文系藏龙卧虎,不乏有人年少有成,名声在外。相比于阵容庞大的新概念作文大赛一等奖,C君高中所获“全球华人少年美文大赛”金奖(通常被我们简称为“美少年”奖)显得戛戛独造,迥出侪辈。因入学时间晚,C君本科时的文采风流、喑呜叱咤只能依赖道听途说。肉眼亲见的事实则是,在北大中文系,C君可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惜不以尊容见长,否则早已加冕系草系花。扩大到整个北大,也是响当当的人物。也难怪,C君性格宏达才情放逸,无论写诗作文还是待人接物,都有可观处,属于孔夫子所说“君子不器” 的典范,文学固然是其立身之本,旁及其他领域,也是锐不可当。


文学青年这种动物,放在任何地方,都显得奇形怪状,落落寡合。唯独在北大, 还保有几分尊严与荣光。自五四以降,北大的文脉一直瓜瓞绵绵,文学社团扮演了重要的角色。北大的文学社,主要是诗人辈出的五四文学社和小说家云集的我们文学社。C君在我们文学社“一手遮天”,徒子徒孙摩肩接踵。他南面百城的小小宿舍,堪称北大文学青年的耶路撒冷,朝圣者如四月柳絮,劈头盖脸。我在北大的许多朋友,都是在他床上相识——因为宿舍仅能容膝,来访者只好坐在他或大宝的床上。环境亲切,言谈举止自然也就没了规矩绳墨,常常是春风满室,欢笑连天,古人夜雨对床之乐,想必无过于此。


我原以为凭着同学这层裙带关系,可以火线加入文学社,认识社里所有的鲜肉师妹。不承想,C君明察秋毫之末,早已洞悉我的险恶用心,始终将师妹们保护得滴水不漏,我也只能望洋兴叹。


尘网中人,对人情世故濡染既深,往往千人一面,俗气扑鼻。而学院文青,抱玉怀珠,久居象塔,又难免孤高傲世抑或拙笨避世,能如C 君般玲珑剔透而又性情万端者,寥若晨星。世间之情味投合者,C君与之相交,言语行动往往百无禁忌,令人如沐春风。然而遇上奸邪谗佞或是骄纵恣肆之徒,C君也能拍案而起,并不乡愿隐忍。其清谈闲议,常常蔚然可观,嬉笑怒骂,每每自成珠玉。


C君的气场大略言之,是排山倒海兼滑稽多智,在人群中,常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拱之,并可无限量供应欢声笑语。恰好我生性暗弱,与人相交颇喜伏低做小左右映衬,便得与C君相谐成趣。每遇酒筵歌席、会议典礼,C君在前线指点江山,我于后方矫首静观,间或插科打诨,彼此配合无间。当然,与C君做伴,还有一个大好处,就是每逢结账买单,C君必定挺身而出,不给别人表现机会,对我这种阮囊羞涩的人,简直是天降福音。


唇舌鲁钝,是我人生一大憾事。C君的博闻强记辩才无碍,令我妒恨难平。若论外表,恐怕得说他貌不惊人(此处发表时若没被删去,就说明他实事求是心智健全),但他只要一开口,便如潜龙腾渊,鳞爪飞扬。我屡次亲历其盛, 眼见C君在整个场面气氛令人昏昏欲睡时,一番口若悬河辞喻横生,让一群陌生人肃然起敬。若以剑比人,我如钝铜老铁,C君不啻龙泉太阿,一剑霜寒, 多少波澜壮阔! 


穿衣打扮事情虽小,往往见出一个人的性情。初识C君者,容易产生一个误解,觉得他是不是不太爱干净,同一件衣服连续好多天都不换,即便夏天也不例外。其实呢,C君对于裁剪鬓发修饰边幅非常讲究,并且有一习气:只要遇到喜欢的衣服,便一口气买两三件甚至七八件,轮着穿,这样一来,就能每天都以英姿飒爽的形象展示于人,同时免去了辗转挑选衣服的苦楚。至于他的发型,据说整个北京城只有复兴门某个生冷小巷里一家没名儿理发店能够入他法眼,有时俗务缠身抽不出时间跑那么远,干脆就让头上长林丰草地自行生长, 也绝不在随便的理发店将就了事。


帝里风光好,当年少日,暮宴朝欢。况有狂朋怪侣,遇当歌对酒竞流连。也曾“西门烤翅”大快朵颐,也曾“十七英里”引吭高歌;也曾西子湖畔漏船载酒, 也曾清华园中高谈雄辩……不经意间,竟与C君有了那么多共同的记忆。最精彩, 还是“十七英里”聚众K 歌,C君尽管五音不全,却以一首山东方言风味的英文版《十五的月亮》压倒元白,引爆全场,让北大著名KTV 歌神陈思师兄哑口无言。这便是C君,永远青春蓬勃,永远席卷世界。


通常,一个人的写作在年轻时难免勾三搭四,得陇望蜀。C君制作以美文起家,兼及新诗与小说。其中,最为他看重的,是小说。至今犹记被他按在宿舍电脑前,一口气读完《过了忘川》时的酣畅震悚。此篇后来荣膺北大最高文学奖项王默人小说奖,风头一时无两。若非读博后学术压力见长,C 君本来会步徐则臣、石一枫师兄及文珍师姐的后尘,成为牛气的小说家。而他的诗,曾以一句“忘记弃婴,忘记骸骨的眼洞/ 生出的青草,以及一切尘世的幸福”, 让我沦肌浃髓,念念不忘。我曾在凌晨五点的西安街头,在青年旅社外面的冰天雪地中反复吟诵此句,并向C 君发去一条措辞矫揉的短信述说当时情景,结果直到现在也没能收到他的回复。


韶华如驶,青春离散。多少故人音容宛在,我们却已匆匆过了而立之年。当时我相思成疾以泪洗面,是C 君陪我在宿舍楼道里抽烟喝酒,通宵达旦。多少少年意气,侠肝义胆,如满天星座汇入记忆的银河,如今的C君性情犹存(风韵?当然也“犹存”),也越发地成熟稳重。博士毕业后身居中央党校要津, 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小说诗歌虽然暂时搁置,学术批评却如冉冉晨星, 锋芒腾跃。因为学问功底深湛,又有“大半辈子”的创作实践,C君的文学批评闳中肆外,能高屋建瓴也能剖辟入微,顺理成章地斩获了《人民文学》《上海文学》各种批评大奖。诚如当年羡慕他伶牙俐齿,如今我每有述作,也时常偷偷找出他的文章捡拾涕唾,诛求灵感。尽管C 君写文以手快闻名,但各种文债日益前赴后继,终究令他应接不暇。每次碰面,大家也不再寒暄最近怎样, 而代之以:还剩几篇?答案通常在六篇到十篇之间。于是取其中值,赠送诨名“丛八篇”。听起来是不是有种“诗三百”的感觉?不过请注意,“丛八篇”跟“诗三百”无疑大相径庭,因为后者是“思无邪”的呀。


人生无根蒂,飘如陌上尘。落地为兄弟,何必骨肉亲。得C君者虽不能得天下, 亦足以大慰平生。


乱曰: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C君,鼓瑟吹笙。



(彭敏,《诗刊》杂志) 

文章刊登于《南方文坛》2015年第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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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伸阅读


《批评家印象记》
张燕玲,张萍 主编作家出版社 2019年09月 


《我的批评观》张燕玲,张萍 主编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2016年0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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